第(2/3)页 “郡主,那些大夫都说,心儿是喝了你的药材中毒的。” 陈羽镜看着元德音,面色沉重地说道。 元德音则是从自己身上拿出了银针,然后一一刺入陈依心的身体里。 隔了好久一会儿,她才缓缓开口:“陈二小姐的确是因毒而死,但却不是因为本郡主的药。本郡主这样说,陈公子可愿意相信?” 元德音虽是这样问,但是她也不抱希望。 毕竟,这个死了的人是陈羽镜的妹妹,他那么疼惜她。 而且,今日也只有她喂了陈依心药,只怕旁人早就把她给当做凶手了。 但是谁知道,她的话说完之后,陈羽镜则是很平静地点了点头。 “郡主,我相信您。” 什么? 他相信她? 元德音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陈羽镜。 “你若是真的想心儿死,一开始便不会出手相助。而且,你也没有动机要杀她。” 陈羽镜摇头,苦笑着说道。 “那陈公子认为,会是谁还是二小姐了呢?”元德音眼神定定地看着陈羽镜。 陈羽镜摇了摇头,神情很迷茫。 “我也想不出到底是何人,心儿一向都温柔善良,不曾得罪人,到底是何人能这么狠心。” 说着说着,陈羽镜又红了眼。 “陈大公子可否说一下,为何你的姑姑,还有你父亲,对她敌意那么大?” 元德音抿了抿红唇,最后还是决定问清楚一些事情。 “您……” 听到元德音的话,陈羽镜震惊地抬头看着她。 因为他没有想到元德音不过是来到陈府半天,竟连这些事情都察觉到了。 他咬着牙,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。 但是元德音却丝毫没有要让他逃避的意思,她步步紧逼,“陈公子,你与二小姐,至少有一个,不是陈家的孩子吧。” “郡主您……” 这一次,陈羽镜的脸上除了震惊,还多了几分惊恐。 因为他没有想到,元德音连这些都能猜到。 看到他这个神情,元德音知道自己猜测的一些东西是对的了。 “本郡主见你带二小姐着实是不同,那眼里的情意,可一点都不清。你喜欢二小姐,还是那种,要娶她为妻的喜欢……” “我……”陈羽镜身体颤抖,话都要说不出来了。 因为元德音的猜测,完全准确。 “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你父亲与姑姑都不喜欢二小姐。本郡主也好奇了,你为何会喜欢自己的妹妹……这一路来,虽然你做了糊涂事,但是本郡主也识你是一个清醒人,不会做出违背人伦之事……” “所以本郡主大胆猜测,你们其中,有人并非是陈家的孩子吧。二小姐和三小姐长得相似,故而二小姐不是陈家人所生有点牵强,莫非,你才不是陈家的孩子?” 说完,元德音继续盯着陈羽镜,等着他的回答。 听着元德音的猜测,陈羽镜心中苦涩。 他们的这点家事,竟被外人给看得清清楚楚的。 这位小郡主,倒是有一颗玲珑剔透之心啊。 “郡主您猜得没错,我的确不是陈家的亲生儿子。当年,父亲与母亲怀孕多年,都未曾生下孩子,故而他们就把我抱来养着……” 陈羽镜苦笑一声,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回忆。 “后来,母亲怀孕,他们想把我给送回去。却不曾想,母亲生下的竟是个女儿。父亲‘后继有人’的念想,又落空了。而且母亲的身体还落了疾,大夫说很难再有孩子了,所以迫不得已,父亲又把我给留下。” 等等。 他刚才是说,生下一个女儿,他母亲便不能生养了。 可是,陈家明明有两个女儿的。 莫非…… “二小姐也不是亲生的?”元德音语气犀利地问道。 “嗯,思思生下来的时候,身体极其不好,有人说,是陈家这么些年来,得罪的小人太多了,大家把罪孽都落在这个孩子的身上。正好那个时候,母亲的妹妹难产,生下一个女儿便撒手人寰……母亲便把那个孩子给抱来养。” 陈羽镜苦笑着说道。 “那个孩子,便是二小姐对吧。原来她们各自的母亲是同为姐妹,怪不得长得有些相似。可是,按照你这个说法,明明是陈思思出生在先,为何她却成为了三小姐呢?”元德音面色严肃。 “那是因为,父亲觉得,既是抱养的孩子,还不是儿子,便不必疼惜。故而就把她对外声称是二小姐,好替自己的妹妹挡住不详之气运。” 陈羽镜低下头来,语气更是悲切。 心儿,自幼到大,真的过得很苦。 “原本父亲他们对心儿还未曾有多大的敌意,直到有一次,母亲带着心儿去寺庙上香,结果回来的路上,遇上暴雨,马车从山上滚下来,母妃受伤严重,躺在床上半个月便过世了。为此,父亲便觉得心儿是个煞星。” 陈羽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陈依心,声音已经哽咽了。 “二小姐当年不过是一个小丫头,她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,如何能怪她?”元德音冷哼道。 把一切的错丢推到一个小孩子的身上,陈平这个做法,还真是让她不敢苟同。 “对啊,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,但是父亲与姑姑都看不明白。这些年来,他们对心儿冷漠至极,但是心儿都忍下来了,还默默孝顺他们。” 陈羽镜捧着陈依心的手,眼泪不禁流下来。 “婢女说,你姑姑给你介绍了她的闺中好友做夫人,你不愿意,故而她恼了你,还把气撒在二小姐的身上。其实,那只是外人误会了,那并不是什么闺中好友,那个人其实是三小姐对吧。他们都希望你娶三小姐?” 元德音继续开口,语气笃定无比。 “没错,”陈羽镜深呼吸一口气,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了,“虽然他们疼爱我,但我总归是个外人,若是真正成为陈家人,唯有娶了思思,才能给陈家延续香火……” “可是,我心仪的人是心儿。那一夜,我在父亲与姑姑的屋前跪了一夜,也未能让他们回心转意。反而让他们更加憎恨心儿。为了压下家丑,他们便对外声称是我不愿意娶姑姑选中的人。” 竟是如此。 第(2/3)页